星期一, 3月 28, 2005

::議世:: 抽離‧改變

  有時候會突然陷入一種狀態。

  當你覺得一切都順利極了,該上軌道的上軌道了,該解決的問題解決了,至少一個禮拜內的生活是可以預期的;然後,事情發生了;不,其實也不是說什麼和你多麼密切相關的事情,也許就只是發生在你身邊人身上的事情;你說這會讓上軌道的脫離軌道嗎?不會。會讓已解決的問題復發嗎?不會。可是一個禮拜內的生活已經不是你預期的那個樣子了。

  突然,人抽離了;也不該說是突然,而是一點一點的:先是你的眼睛冷冷地看著這世界,你的手做著工作卻越來越覺得接觸的東西不真實,你的腳踏在慣常的捷徑上像走在底部透明的空橋,你的心跳越來越慢越來越寧靜越來越快越來越難已掌控,你的腦子想著:這不對,有什麼地方在不對勁了;你的肚子咕嚕磨蹭著,你想,你忙了一下午,你餓了。

  抽離了,環境開始變了,十分鐘後你的動作和十分鐘前你的動作並沒有太大的相異性,可是人們說,你變了。

  好吧,也許不是說你變了;說你開朗起來了;說你怎麼這麼悶;說你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  我在想什麼?我在想我在想什麼。我沒想到什麼,也許這是我身體自發的反應,反應不用經過我想什麼,他們就做了什麼。世界就在你想著什麼什麼什麼的時候,繼續運作,繼續改變;然後,變得和你抽離時的狀態相近了,人們說,對嘛,這才是你嘛,你都是這個樣子的。

  我傻了。然後世界又變成可以預期的那一個禮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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